0613

最令人愤怒的一天。
次日清早就要火化出殡了,因此我必须在这天回家。
那天中午开始联系英才陈、级段倪两人了,询问请假事宜。那时,英才陈跟我说的的确是“家长打个电话给老师确认一下即可”,于是我转告全班同学联系家长。几个家长给老师打了电话以后,确认的同学就去要签名。当时级段办公室就马顺和文员。李说那名只能由倪签,文员说倪在行政楼开中层会议。那天新高一实验班的来校,英才陈在开他们的会。时间紧迫,我旷了一节政治课,跟几个人去行政楼,最终没敢冲进会议室。我在会议室边上打给倪,问他会几时结束,回说结束时间未知…总不能在那干等,于是我们又折返教学楼找英才陈。
那天下午啊爆从宁波赶来了,来了我校,还跟我们去了行政楼。我想说的是,连宁波的两个同学都赶来了,其中毛厕在6月15号就要期终考了,而我们在乐清的呢,还出不了学校!
回到教学楼,等陈打完电话,王培斌与其交涉。她当时说,实验班的她可以签。于是我又转告同学去找陈。之后,我请啊爆在食堂吃饭时,听说出校必须要有家长亲自来接。从早先的电话确认签单出校,到那么迟才公布的“家长陪同出校”,不是明显的在封锁我们吗?就差军队开入戒严了……
那时两个同学的家长已在学校,也密切关注此事。我不知道她们的态度如何,反正同学与学校之间,如陈所言,矛盾正在激化。晚饭后陈都没权利签了,上级说她不能代表学校,不能签。据在校门口的人反映,当时倪在海关,落实“家长陪同出校”。那天陈也讲了,她提议把实验班放了。然而该提议未得到认同。据分析,若校方放了我们,就表示承认了责任。看来重点还是在“责任”上。那也无奈,就让校方继续否认责任吧。
其实我完全可以不管这事的。因为晚自习结束后父母会来接,学校不至于不让我出去。但身为班长,目睹同学拿不到签证的焦虑,不能不有所行动,于是就同仇敌忾了。校方对签证政策一再改口作出的解释是,他们没料到要出境的人那么多。多吗?就算多吧。这一方面可以说明,赵满的确是个优秀的学生,对于他的离去,大家都很痛心;另一方面,从心理学角度来看,当时已形成一群“乌合之众”。席勒在《乌合之众》中指出个人在群体中会丧失理性,没有推理能力,思想情感易受旁人的暗示及传染,变得极端、狂热,不能容忍对立意见,因人多势众产生的力量感会让他失去自控,甚至变得肆无忌惮。不是吗?当时我显然有点“极端、狂热”。
团支书给文杰打了电话,许了一个家长带多个学生出境。那之前都有同学打电话给初中老师让他当一下家长来接一下她…唉,那么迟,乐清又没家人,貌似找初中老师充当一下家长也是不错的想法…
之后同学就分批团体出境,要走的同学大多都离开学校了。听说别班还有同学是借他人绿卡出境的。当然别班也有因无监护人而出不了的。最后呢,我大概是我班要走的人中最后走的。走之前英语赵来了个电话,让我安排一下次日早上的有关事宜,通知一下他们。于是把超Bo送到长虹后,我回到家开始打电话…一开始打给中考状元和团支书,商讨次日活动(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,要说的在学校都说了),分配一下通知任务。然后又打电话给别班的,以确认他们都在家。现在想想,我何必要管呢?有点没事找事的感觉…还把自己搞得更烦。最disgusting的就是企鹅了,手机关机,人在她外婆家,她自己家的她姐又不知道她外婆家的电话…唉,都是我自找麻烦…
那天下午到深夜,情绪一直很糟糕。在网上跟毛厕和阿朴聊天,聊到Bo的生日…听说二中的挺、潘、旭都在殡仪馆,我也一度想去通宵守夜。后来我给+多打了电话吧?(忘了),我就没去了。

Comments

  1. 时隔了很久
    确实打了
    讨论了下第二天的衣色
    短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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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Wow
    对你的记性 刮目相看 。。、
    大概就到06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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